第十章糖果罐(5)(1 / 2)
朝鹤是有和解的打算,但看得出来仍在摇摆。
司倪听着两人周旋,心里焦灼,自始至终却也没开口。
商佐见局势有翻盘的机会,积极追问,「监视器没有拍到过程,如果可以希望能让蓝湘再和我们復述一下过程?我们想了解??」
「你让她再说一次过程?」
他深知不利,但若是这么不明不白地答应,某方面来说司明发也算是默认此行为。商佐看向司倪,希望她能说几句。毕竟商佐与大伯也才见过几次,印象中他长年在外地工作,久久才回来一次。
小时候司倪和大伯感情不错,一大一小经常牵手玩在一起,他总会带一些稀奇的伴手礼回来送她。几年后,司倪忽然提起大伯离婚的事,意志消沉,目前常居他们家。
当时司倪刚升国中,每天早出晚归,放学后还自愿留在图书馆唸书。
似乎是从那时候开始,她忽然变得少话也排斥人群,以往处在一起时至少事事都会跟他说,但愈大就愈不爱说事,穿衣打扮也逐渐中性化,商佐当时以为她是叛逆期。
几年下来他也没问过,单纯认为是她喜欢的风格。
商佐引导:「司倪,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?你和大伯不是很要好吗?你真的相信大伯会做出那种事吗?」
两人对视,眼睫微颤,她交扣着手指迟迟没开口,指缘被掐得泛白。
年轻,纵容,含情脉脉。
朝鹤舔了舔牙,偏头,鞋尖点了点眼前的桌子,桌上的玻璃杯被震得脆响,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视。
商佐咳了一声,深知她的心情,也不打算逼迫她。
下一秒。
见身旁的女孩子忽而起身,灼灼光亮落在她薄白的下巴,眸光有雾。「你们想这样就算了?」
她不敢相信。
这事怎么是和解就能太平的事?果然男生想得都一样吗?觉得被摸一下,看一眼,不是什么大事?没有伤口、怀孕,全是女生幸运?
要怪就怪她们穿得暴露,长得漂亮。露胸又露腿,不就是要给别人看?让人摸?激起他人的兴趣?
商佐错愕,拉着她,「你在说什么?我们好不容易谈好的事??都说大伯是被误会,你怎么也跟着搞不清楚状况?」
「我不想存着任何侥倖心态。大伯觉得有冤,我们不辞奔波替他说情,那别人的女朋友也觉得委屈,凭什么就算了?」
司倪愈想愈气,放开拘谨,背嵴挺直,两眼晶亮,双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,扯开嗓子说话的声音澄澈有力。
朝鹤撑着下巴,细细打量,翘起嘴角——怎么有人生气了还这么漂亮?
他问得坦然:「所以你想怎么样?」
「查呀!既然没拍到,总会有人看见,若是没人看见也该给他一次教训。这种事,有一就有二,这样的人也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替自己找藉口。」
「我相信以她平时的为人,这么指正一个人一定有她的理由。难道你现在是不相信自己女朋友的话?认为她在骗你?她这么信任你,向你坦白这件事,你就这么随意处理?」
朝鹤挑眉,「你在说我没有尽好男朋友的责任?」
闻言,商佐大惊,拉了司倪的手制止她。「你别说了!」惊愕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对缄默寡言的司倪说这种话,「你没事为什么要激怒他??」
商佐见朝鹤的脸都沉下了,目光冷冽,直勾勾地盯着他们。
司倪仍旧直言,不吐不快,「这么轻易就被人哄得没脾气,未免太没有个性?难道会长平时都是这么做事?别人说几句就被牵着鼻子走?」
她歪头哼声:「还历届最让人信服的学生会,这数据不会只有你们自己这一届吧。」
——骂人也像隻小疯狗,吐不出什么脏字,可爱得要死。
商佐绝望捂脸,司倪这一开口别说和解了,朝鹤搞不好还反过来指责他们毁谤。
「看来你们是不希望我避重就轻?」
商佐:「我们??」
司倪抢下话,「谁要你放过了?最好吹毛求疵,仔细求证,你女朋友要是有一丝不舒服,都不能小事化无。如此一来,若是误会,到时大伯的清白也会乾净一些。」
朝鹤扬脣,遂黑的眸子隐含笑意。「如你所愿。」
一旁的商佐眼神死。
离开咖啡厅。
司倪这才有心思咀嚼刚才发生的事,说出内心多年的话,第一次觉得心情如此舒坦,连炎炎夏日的阳光都觉得耀眼,开心得差点原地转圈,倒是身旁的商佐一脸疲惫。
「你这么做,是故意在报復前男友吗?」
她回神,啊了一声。这才意识到朝鹤现在是她的前男友。
「也不是??我就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。」
商佐敏锐,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」
她心虚说没有,怎么可能有?最近糟糕的事这么多,她还能有什么事?都要哭瞎眼了。
司倪咬咬脣,拧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