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嫂子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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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贺枝南走后,刚还撒泼耍赖的小胖子屁颠地凑过来,疑惑地问:“姨奶奶,天都快黑了,贺姐姐一个人来回没问题吧?”

“谁说一个人。”

“嗯?”小孩没听懂。

张婶露出神秘微笑,意味深长地问:“去的时候一人,回来,绝对成双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她满面红光,话带得意。

“因为你东叔的性子随我,嘴很硬,但心肠软。”

屋外凉风习习,黯淡的晚霞被无边黑夜瞬间吞没。

出门时,天空突然飘起小雨,细密的雨丝给小镇笼罩一层轻薄面纱。

她撑起印满荷花的油纸伞,高跟鞋踩在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路上,水花四溅,似一颗颗剔透的珍珠。

这条路她已经很熟了。

走出蜿蜒小巷,右拐至临河小道,河边满是灰瓦白墙的老房子,斑驳墙面上尽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。

桥头的两棵桂花树在风雨中摇摆身姿,米粒大小的花朵被温柔秋雨打落一地,淡雅幽香渗进空气,夹杂雨丝的冰凉窜进鼻间。

她在树边站定,耳边除了轻盈飘过的风声,锅碗瓢盆的声音逐一奏响。

桥那头,穿着校服的小男孩冒雨跑来,单手护住碗里的菜,送到桥这头的一户人家,回程时,他端着盘热腾腾的饼子,边跑边吃,明明在淋雨,笑得却无比满足。

真好。

那股治愈人心的烟火气。

古镇的秋夜,即使落着雨,也不见丝毫寒意。

到了这个点,临街的店铺几乎都关门了。

“东风刺青”门前亮着灯,灯泡已经很旧了,在湿漉漉的地面圈出小片暗黄色的光晕。

贺枝南收了伞,恰好被屋檐坠落的大颗雨滴砸中额头,她抬手抹净,顺便整理挽在脑后的乌黑长发。

魏东正在替人刺青,刚好忙完收尾工作,他听见脚步声,偏头瞧了眼,呼吸停了两秒。

暗淡灯光下,女人身穿浅绿色的素色旗袍,细腻的真丝质地,立领斜襟,收腰款,高开叉的裙摆,彰显贵气端庄的小女人味。

她身形高挑纤细,瘦而不柴,胸前轮廓饱满挺立,臀部圆润,曲线玲珑有致。

男人舔了舔下唇。

那晚他亲眼见过,的确是诱人发狂的好身材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粗声,还是不冷不热的调调。

贺枝南忽略他的不友好,抬步走进店内,打包好的饭盒放在小桌上,她站在那面鲜红的国旗下,回身看他。

“张婶怕你饿着,我替她送饭来。”

她音色很特别,软而不绵,又带着点倔强的硬气。

趴在美容椅上的光头男闻声瞳孔瞬亮,艰难扭身看去,夸张的倒吸凉气,回头看向魏东略显怪异的神情。

“这位是嫂子?”

魏东:“”

贺枝南瞪圆了眼,顺带红透耳珠。

“你瞎喊什么?”魏东皱眉,恶声恶气怒敲他的头。

光头被揍了也不气,嬉笑着爬起,冲魏东挤眉弄眼,“东哥,你这藏得够深啊,居然金屋藏娇,难怪那么多小姑娘你都看不上。”

魏东瞥了眼一旁低头脸红的女人,无言地揉揉额头,长叹了声。

“她真不是,你别瞎说。”

光头暧昧挑眉,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,“哥,我懂,我懂。”

“你”魏东被弄个措手不及,飙型壮汉瞬间哑声,半响憋出一句,“你懂个屁。”

“我不打扰你们,我马上消失。”

“”

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告诉牧洲哥,我这人出了名的口风紧。”

新鲜入炉的纹身在背上,光头甚至连贴保鲜膜都等不及,胡乱套上衣服,一头扎进雨里。

魏东回过神追出去,人已经没影了。

他看着外头渐大的雨势,雨滴噼里啪啦砸响屋檐,良久,他冷笑了声。

口风紧?

呵。

哪个口风紧的人外号叫作“喇叭”?

屋外狂风骤雨,错乱刺耳的雨声锁住屋外的嘈杂世界。

店里空间不大,别样的宁静。

他调整好烦闷的心绪转身回店里,女人背对着他,安静地伫立在国旗前。

“张婶怎么会让你来?”他随口问。

她凝视着国旗继续发呆,飘出两个字,“顺路。”

男人侧头瞥了眼窗外,笑了笑,没再接话。

到了这个点,他的确饿了,张婶带来的饭几口干完,利索收拾好所有设备,等忙完这些再去看她,她仍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。

魏东好奇什么魔力让她变成木头人,两步走到她身后,忽而凑近的气焰滚烫,醇厚低嗓弯弯绕绕飘过她耳边。

“看什么?”

“国旗。”

“没见过?”

“嗯,没见过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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