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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、45 阿鲤的名帖(2 / 3)

柜之中,许多不曾拿起来看过。

起初,赵启谟也会抬起手腕,看到五彩绳,想起远在他方的李果,但渐渐便不想了,渐渐这条寒酸的手绳便被压在柜底。

说是忘记了,这些其实都还记得,甚至离别那夜的情景又历历在目。

还记得出城西那个平旦,在门口等待李果,没能等到。在母亲的催促下,匆匆上路,走了很远很远,李果才追过来,在高处挥舞喊叫。

喊他的名字:启谟。

启谟,启谟,启谟

李果的唤声,从童稚到成熟,声声在耳边响起。

他在城郊的高地上拼命喊着,他在热闹的熙乐楼里深切喊着。

赵启谟从迷茫中抬起头,发现自己坐在床上,窗外的月光正照在自己身上。

朝天街的夜晚,阿鲤站在珍珠铺外,等待李果关好铺门,准备离开时,他才凑过去,躬身递给李果一张名帖。

李果接过,以为是哪位牙侩家的仆人,要请他去喝个茶吃个饭什么的,也不觉得奇怪。

“我是赵佥判宅中的仆人,奉二公子之命,给李工递送一份酒菜。”

李果正欲打开名帖,听到阿鲤的介绍,他惊讶地抬起头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李果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我是赵佥判宅中的仆人。”

阿鲤挺直腰杆重复一句,来头很牛的好嘛,为什么这人显得迷迷糊糊。

“我未能有幸结识赵官人,小童你可是找错人?”

佥判是个官,还是不小的官,李果知道。

他一个珠铺的伙计,虽然也去过这家那家的豪贵宅第,可这些人,也只当他是个珠铺的仆役而已,不可能给他送礼。

“你可是刺桐李果?”

阿鲤想,我才不会认错。昨天才跟着你走了两条街,走得那么急促,差点没累死我。

“正是。”

李果拱手,出于礼貌而已。

“无功不受禄,佥判官人若是要买珠,我改日亲自上门拜访。”

在珠铺多时,也遇到过奇奇怪怪的顾客,想那佥判之职不亚于知州,又怎会给他这么个珠铺伙计送酒食,恐怕是设局。

沧海珠珠铺里的珍珠,有许多是硕大的走盘珠,价值不菲。

“你,你怎么听不懂呢?”

阿鲤着急,扯住李果衣袖。

“二公子,是二公子,不是赵佥判。”

“二公子?叫谁名谁?”

李果被纠缠着,倒也觉得有趣,他还是第一遭遇到这般奇事,他于是决定打开名帖看看,到底是何方人物,敢来此行骗。

“二公子,名启谟。”

阿鲤说出这个名字,终于舒口气,他眼前这人神情错愕,显然认识二公子。

李果捏着名贴,看到上头的“启谟”二字,一时五味杂陈,竟是再说不出一句话。

如果是五天前,李果恐怕会欣喜若狂吧。

现在,李果却在想着,这是怎么回事?

找隔壁住户,借张木案,摆放在房中,把本来就窄小的房间,弄得无处下脚。

李果坐在床上,看着一桌的好菜,仍是一脸茫然。

这是对街分茶店的酒菜,李果认识他们店内的伙计,虽然这家分茶店他吃不起,也从没去过。

想想也是微妙,幼年经常吃赵启谟的东西,有时候是几个蜜煎,有时候是一块蜜糕。

这就给他留下了好吃的印象吗?

李果回忆往昔,不觉莞尔,捡起被搁放在一旁的名帖,手指摩挲上面的文字,这是赵启谟的字,他的字真好看。公文式的名帖,内容无趣,翻面,却见在上头,赵启谟用平白文字写着:“城东宪司右侧第三屋,门口有棵老树,报内知(管家)名姓,即可进入。”

这是要李果去拜访的意思。

李果想着似乎蛮麻烦,他去过城东,宪司也知道位置,但是城东的氛围严穆,往时前去,总觉得浑身不在,何况进入深宅大院,还不知道要被怎样盘问呢。

搁下名帖,李果美食当前,不愿去想烦心的事。

端起一碗蜜汁红枣团子,李果将温热的团子舀起,放入口,咬破馅,满嘴的甜美。

这只是一份甜汤,还有肉粥、笋肉馅、香酪鹅、酒蒸羊等等,一顿显然吃不完。

穷人家根本不这么过日子,这桌酒菜,一样便是一顿,还是极好的一顿。

连吃数日菜羹的李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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