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(1 / 2)
这种痛光靠忍的根本忍不了。
几乎是到达了一个人能够忍耐的疼痛的峰值。
薄司寒刚走进来,她一看到他就觉得又委屈又生气。
她才二十二岁。
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。
此时她被那种没有尽头,痛的快要死掉却始终无法死掉的疼痛,搞的心情无比的坏。
这种痛跟四年前薄司寒在酒店里硬把她身体掰开有什么区别。
同样的无能为力,同样的只能被迫接受。
她开始无比痛恨薄司寒毁掉了她的人生。
痛恨自己必须躺在这里为他生小孩。
更痛恨她必须一个人面对生小孩这件事。
别的孕妇生小孩时,身体上再痛,也有丈夫的呵护和疼爱,她这算什么?她又有什么?
于是薄司寒一进来,她挣扎着坐起来,哭着尖叫着叫他滚出去。
“我不想看到你,你给我滚出去!”
憎恨和宣泄让她的身体稍微好受一点,否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。
薄司寒风尘仆仆的赶来,半只脚刚踏进病房,就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叫他滚出去。
病房里雪白刺眼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,柔和了那股凌厉的气息。
他头发和衣容都有些凌乱。
看了一眼失声痛哭的苏语鹿,她身上的蓝色病号服被汗水浸湿,本来就苍白的唇几乎没有了一点血色,下唇有两个地方因为咬的太用力,早已咬出了血。
可她还有力气愤恨地看着她,目光里浓稠的恨意几乎要喷射出来。
鸦羽似的睫毛垂在眼睑,薄司寒转身退了出去。
他被挡在外面,只能隔着门上的玻璃窗看她。
但是语鹿一看到他在看她,赌气似的扭过了头。
隔了一会儿,薄司泽踱步过来,拍了拍他,把他叫到了走廊一侧。
然后递过来一支烟。
薄司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:“被吓到了吧?女人第一回 生孩子都这样,因为遭罪,脾气也会变的不好。”
薄司寒摆摆手,谢绝他递过来的烟。
一路上神经都是极其亢奋的状态。
现在突然疲惫从骨头里涌了起来,觉得浑身就像棉花一样松软,只想找个地方坐下就不动了。
薄司泽拉着他找了跟椅子坐下,不管他,自己先抽上了。
吞云吐雾里,又问他:“十三个小时,从巴黎回到北城最短的时间。”
他勾了勾嘴角,有些戏谑的神色。
“私人飞机起飞需要申请人至少提前13个工作日向审批机关提出申请,还是我二哥有本事,还能找到最快回国的飞机。”
“五一”
薄司寒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。
苏语鹿那一通没头没脑的电话打来,他瞬间就六神无主了,直接改变了他在欧洲的所有行程。
等动用所有关系,找到最快回国的飞机。
上了飞机上他却又自嘲,关他什么事。
他顶多算是个名义上的监护人,完全没必要这么拼命。
可他还是想尽一切办法,在最短的时间赶来了。
然而,赶来了又怎么样。
苏语鹿又不想看到他。
她那么生气,脾气那么暴躁,大概还是因为薄司礼此时没有陪伴在她身边。
在这种时刻她的确需要人陪伴。
但需要的人不是他。
薄司寒莫名觉得很烦躁,伸手又找薄司泽讨烟。
他们相互看了一眼,似乎面无表情,然后又心领神会的一笑。
可烟刚点燃,温知知慌慌张张跑出来找两人。
“你们不在那会儿刚开十指推进产房了,不过不行……”
薄司寒将烟灭掉,立刻站了起来。
温知知说:“本来胎儿小医生建议她顺产,可是她太瘦了,而且刚才大喊大叫喊得都没有了力气,她生不出来的。现在胎儿窘迫,还是得剖腹。”
“剖腹产就剖腹产吧。是不是需要我签字?”
语鹿痛的薄司寒心里难受。
在这种时候,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,薄司寒还是挺有担当。
只要他愿意负责,他就会负责到底。
只是任何时刻,语鹿都把事情做的很绝。
当她知道薄司寒想签字时,她就跟医生说她自己对自己负责,然后拿起笔,哪怕痛的笔都握不稳,还是在同意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后来的事就变的简单了很多,一个不到四斤的小子。
医生和护士把他取出来,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,他发出细微的哭声。
语鹿也跟着流泪。
小孩用蓝色的襁褓包裹起来,赶紧送进保温箱。语鹿在手术台上多躺了半个小时,缝合伤口。
然后过床,再被推出去。
手术室外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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