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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3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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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是别人生的,身体是自己养的。

她不会再委屈自己。

睡到半夜,周遭有些冷。

她迷迷糊糊去捞被子,大手便搂到了腰间,高大的身影随即笼下,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。

“今日是我不好。”

冯蕴激灵一下,清醒过来。

大半夜回来道歉?

裴狗吃错药了?

她仰头看他。

屏风外有一盏风灯,裴獗的脸被昏黄的光线一映,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好似镀了一层光晕,绒毛清晰可见,却看不清那双眼。

“大王这是何意?折杀我了。”

裴獗不说话,低头吻她。

冯蕴本就敏感,又从睡梦里醒来,起床气重,哪经得住这般折腾,哼哼唧唧一阵低骂。

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?”

“腰腰。”裴獗气息不稳,目光凉丝丝地盯住她,将她的下巴托高,黑眸直视,“是我贪心。说好各取所需,我不该逾越。”

敢情离开这么久,就琢磨出这个?

冯蕴一时不知该笑,还是该气。

捋了捋被他弄得凌乱的头发,有什么情绪在胸膛里乱窜,撩拨着她,好不容易才压下来。

“你这么俯低做小,让人听去,指不定以为我是什么妖精转世,媚惑大王,又要一把火把我烧死……”

裴獗俯身低头,堵住她的嘴。

待冯蕴气息凌乱到呼吸都艰难了,他才抬头,分开彼此。

大手顺一顺她的头发,声音轻倦低哑,又霸道。

“不许再说死字。”

冯蕴:“……”

盯着他幽深得墨一样的眼睛,她满肚子牢骚。

但脸皮发热,喘不过气,哪里说得了话?

这男人,亲就往死里亲,可气。

“蕴娘。”裴獗执起她的手,声音低哑,“为表诚意,今夜我随你处置。”

做夫妻这么久,冯蕴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?

裴狗是个假正经。

一旦兽欲熏心,脑子就不好使。

冯蕴眨了眨眼,从善如流,“大王不是说,我利用了你?”

裴獗将她抱入滚烫的怀里,侧头轻咬那一片白皙修长的颈子,浑身火热地压上来。

“我是你的,随你为所欲为。”

冯蕴躺在被窝里,面对那双黑眸里疯狂流动的,呼吸明显急促起来,几乎要被夺去心神。

到底是谁在为所欲为?

稀里糊涂

冯蕴不知裴獗受了什么刺激,跟以往很是不同。

此刻的他,如是野兽,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极不冷静的野性,要无声地,一口一口把她吃掉。

冯蕴狠起来的时候,是真狠。

娇起来,也是真的娇。

这一身青稚娇花哪经摧残。

“裴狗,你可是…有病?”

“嗯。”裴獗掌心覆上她柔软的线条,声音低闷,“蕴娘有药。”

呼吸渐重,话还是那么气人。

冯蕴准备气回去。

“我今儿去芳云殿了。我欺负人去的……你,不想听我说吗?”

“不听。”他整个倾覆下来,勾着软薄的寝衣,褪下。

“躺下来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听话。”

冯蕴杏目微瞪,抬脚想踹他,不幸落入魔爪……

裴獗一只手制住他。

另一只手,宽衣解带。

冯蕴盯着他,眼睛炽热,只剩喘气的份。

色字头上一把刀。

不只是裴獗。

她也常常为色所惑。

许是太急,他没有褪去繁复的衣袍,松松解了腰带,用力扯开,露出坚阔的胸膛,劲窄的腰,血脉偾张,一看便知危险……

他跟萧呈那种优雅君子是截然不同的。

体力、活力,野性,力量,矫健如猎豹一般。

绝了。

冯蕴竟想用“活色生香”来形容。

明明不妥,又恰好可以形容此刻的裴獗。

不苟言笑,循规蹈矩的雍怀王,即使不是道德君子,但无论对谁都是板正严肃的……

谁能想到他动情时这样孟浪……

男女间的事是流动的,你来才有我往,合了拍便有默契。

无论嘴上说的疏远,只尽欢不纠缠,只暧昧无情感,但深入的是身,拨动的还是心。

欲到极致,她眼角泛红,脖颈抻长,无力得好似一截随波逐流的水草,被他巧妙摆弄,躺着跪着趴着缠着,不受控制的随他沉浮。

“蕴娘。”裴獗紧紧抱住她,将两个黏腻汗湿的身子牢牢贴合,气息沉沉落落,停下来,盯住她:“方才想说什么?可以说了。”

说?

说个狗啊。

冯蕴眼尾泛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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