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是……”
闻路词穷的皱起眉头,横刀夺爱似乎不太对,强抢人夫也怪怪的,哦,对了,“许然岁陷害我科举舞弊。”
继续补充,“我和他是仇人。”
那人怔了一下,把匕首松了松,挑眉,“你是个读书人。”
“既然你和许家有仇,那我们就是朋友。”
闻路看着这个蒙面人很顺利的完成逻辑自洽,甚至还掏出一颗糖来,喂到了自己嘴里。
他费劲的撑起身子,“你不打算逃吗?”
蒙面人估计是看出来闻路行动不便,他站起身子,环视了一圈柴房四周,若有所思的回答。
“兄弟们都跑干净了,小爷我才能走。”
感情是留下来断后的。
闻路心里挺好奇这些人为何跑到许府刺杀太后,结果就不用问了,肯定没成功。
不然,那些搜查也不会还带着些理智和克制。
“既然如此,你不妨在这里留夜。”
闻路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条方向,“明日他们要把我送出去流放,你可以趁机一起走。”
“流放?看来你们的确有仇。”
蒙面人古怪的笑了两下。
他没回应闻路的话,而是看了眼房梁,倏地跳了上去,看来是打算在那里过夜了。
闻路抿唇,见对方不再出声,便也不主动相询,打算睡一会,为明日的行程养足精神。
但这一夜又整出了其他的幺蛾子。
据说是许然岁和白元朝的洞房花烛夜出了岔子,府邸里最高的主人出事,连带着所有下人都不得好过。
一整夜的霹雳哐啷。
最终,闻路睁大着双眼,异常无神的度过了这个夜晚……
第二天。
闻路眼下偌大的黑眼圈吓了来接他流放的衙役们一跳。
这个人,难不成是被侯爷……抛弃的情郎?
衙役们浮想联翩。
“动作还不快点……轻点,侯爷才睡下,你们可别这时候自触霉头。”昨日那个粗鲁的壮汉对衙役们喝五幺六。
衙役们敢怒不敢言,连忙上前去拉闻路。
很快,他们发现闻路双腿残废的事情,面露难色。
就这身体条件,还要流放?
这是一路要让他们兄弟把人抬过去不成。
一个带头的衙役跟旁边的兄弟商量了一下,就有人出去做了个简易的担架,一起用力,将闻路往出抬。
闻路眯着眼,若有若无的瞥了瞥房梁。
“按侯爷的吩咐,送到宁古去……放心,少不了你们的好处。”壮汉把一袋鼓鼓囊囊的银钱拿出来,却只摸了几个铜板扔到了地上。
这一幕不光让闻路皱眉,衙役们也目露难堪之色,却敢怒不敢言。
壮汉嘿嘿一笑,显然从他们的表情里获得了些乐趣,这种特征怕不是跟着侯爷学来的恶劣习性。
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。
只是许然岁的段位要高出许多。
衙役们动作更加利索了,显然不想在这侯爷府久留,别没把事办好,反而吃个挂落。
闻路淡淡的看着侯爷府慢慢远去,消失在视线里。
虽然他此次重新回到攻略失败的世界,主要为了反击。
可心急办不成这些事,他不光是要让许然岁知道迫害他的后果,也要让这个世界的天下人,向许家讨换一个公道。
日头清亮。
这帝都的街道上却没有多少行人,百姓们面黄肌瘦,行色匆匆,单为活着就已奔波乏力。
与昨日,在侯爷婚宴上一番奢华景象,一个在天上,一个在地下。
就算是这朝廷脸面的衙役也大都制服破破烂烂,打上了不少补丁。
在撞见乞儿行讨时,他们也会不忍的将刚刚获得的几枚铜板子掏出来递出去。
“天子脚下,走路且小心点,别冲撞了贵人。”
乞儿们欢天喜地的散去。
闻路看了眼最左边的衙役,那人在众人掏出铜币后,也在怀里掏啊掏的。
可半天连个空气也没掏出来。
发觉闻路在观察他,他有些生气的抿唇,恶狠狠的回以瞪视。
“……”
易容水平很厉害。
可就是脾气和耐性不大好。
谁能拒绝野性美人3
闻路仿佛没看见似的收回目光,接着,他被抬到城门口。
衙役们显然对这档子苦差事十分有意见,几个人蹲在城墙下面合计,到底该如何完成侯爷的吩咐。
闻路发现,那人一边参与讨论,一边频频往他这边看。
偶尔目露惊讶之色。
估计是这些衙役在讨论他的身份。
果然,为首的衙役走近来,要跟他商量,“闻老爷,小的们听说过您的身份,您看您这双腿也断了,侯爷又不关心你的死活,只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