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都是不满之色。
景孟勇赶紧摇了摇同伴的胳膊。朝王天逸陪笑道:“其实呢,我们之前有过不少误会。我们也不希望将来再做无谓的冲突。因此直接送你去码头,你坐船去扬州吧,请上车吧,长乐帮地锦袍司礼先生。”
王天逸看了景孟勇眼睛好久,又看了桂凤那双满是敌意和不耐烦的双眼一会。不一,低头进了马车,坐在了窄窄的长凳上。
桂凤景孟勇鱼贯跟着进去。和目无表情的王天逸对面而坐,马车马上启动了。
车子压过卵石小径,起了不小的颠簸,景孟勇开了几个一点也好笑地笑话,但无人搭话,他也识趣的闭嘴了,只是背靠车厢饶有兴趣的看着好像闭目养神一般的王天逸。
王天逸并没有闭目养神,他在计算车子经过的地点。
这是他地地盘,一草一木都很熟悉,单从车子的颠簸就能知道是在后院、到了假山、转过假山出后院等等。
等车辆行驶平稳好长时间之后,有人盘问,当然桂凤景孟勇把头伸出去之后,除了问好什么也没有,但王天逸却知道这是已经到了最前面地广场,马上就要出大院了。
“司礼,你得谢谢我们。外面就是花花世界了,可以用你地银子好好享乐了。”景孟勇笑道。
王天逸抬起头,笑了一下,说道:“没错,多谢你了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景孟勇挥着手说道:“咱们都是好朋友好兄……”
但这话还没说完,王天逸猛地低头前撞,一头撞在景孟勇嘴上。
这狭窄的车厢两人面对而坐都几乎脸碰脸,面对王天逸的突然前撞,根本避无可避,就算是武林高手景孟勇也一下被撞个正着,惨叫声中,脑袋后仰,生生撞破了薄薄的车壁,满目金星乱冒的他一下见到了太阳,鼻血一下甩到了眼皮上。
“你!”桂凤惊怒喝了一声,俯身就来拿双手被捆在身后地王天逸,取的是伸头前俯露出的脖子。
但王天逸灵活无比,一头撞飞景孟勇地他早就想好了后着,毫不停留,身体马上侧倒,一下摔在了车厢中间的小小过道上。
眼看囚犯突然倒在过道上,在这小的不能再小的马车里,任谁都要起身去捉,但只能半蹲着,因为车厢根本站不直身体。
背后桂凤朝自己扑来,王天逸好像脑后长着眼睛,好像尺≈gt;u板上的身体突然一缩,一弹,并拢的两足突然死命的朝后踹去。
桂凤立刻缩臂回挡。
一脚踹在了桂凤胳膊上,但另一条腿却正中桂凤胸膛。
桂凤立刻朝后摔去,但他本就是蹲着弓着腰前倾身体,这种姿势本就可以消掉大部分正面力量,而王天逸又被捆着双臂力量大打折扣,所以桂凤只是两臂一张,攀住了车壁的突出物就制止了自己仰倒在过道上,怒喝声中,手一用力,身体又朝前冲来。
但王天逸何尝打算一计踹就能结果桂凤这等高手的抵抗力?
他只要出去!
借着这一踹,王天逸朝前扑去,一下撞开车后车门,从车中摔了出来,滚到了地上。
广场里站着不少昆仑的手下,他们一起转过来了头,目瞪口呆看着这辆小小马车生的一切。
看着这些仇人,王天逸却无比亲切,满身泥土的他从地上一滚而起。大叫道:“救命!告诉夫人和左飞,杀我者桂凤景孟勇!!!!”
但他只喊了一次,就被跟着跳出马车怒不可遏的桂凤一脚踹在了背后,王天逸立刻朝前飞了起来,又直挺挺的在地上滑了老远。等桂凤一手掐着下巴,一手把他拎起来的时候,他脸上的膏药早被擦没了,伤口又裂开,血在脸上地泥土上划着道道。看起来异常恐怖。
那边头被撞出车厢的景孟勇也早没了继续装的耐心,他和桂凤原来商量趁受命处决王天逸的机会。干脆带出去。严刑打,把王天逸聚敛的私产一网打尽,哪里料想到王天逸早看出不对劲,他既不早作,也不在离开昆仑时候作。偏偏在出大门前,人员最多地广场难,这一嗓子一下把两个一心想闷声财的家伙搞了个灰头土脸。
此刻咬牙切齿的桂凤一手捏着王天逸下巴。而同样咬牙切齿的景孟勇死抱着王天逸的双腿,一起把像落在色狼手里烈女一般死命挣扎地王天逸往车里塞。
但王天逸既然难,就不打算合作,在半个身体被后退进车的景孟勇拉进车里地一刻,瞧准机会猛地一摆头,挣脱了桂凤地手,死命朝车厢楞边撞去。
“当!”的一声大响,门楞一下把王天逸头上又开了大口子,血如泉水一般流了出来。
目睹王天逸如此自残,桂凤固然不以为然,但谁遇上都是一愣,王天逸求的就是这一愣神,看着怀里血流劈面的囚犯,桂凤手自然松了,王